「ゆれる」TK 第一章 第二节 君がいない(校对完全版)
时间 : 2023-07-28 12:17:51   来源 : 哔哩哔哩

第二节 君がいない

没有“你”在


(相关资料图)

我并不是很能理解“喜欢唱歌”是怎样的感觉,但我青春时期唱歌的记忆倒是不少。那时的我在想些什么、又是为了什么而歌唱的呢?

因为父母都喜欢听J-POP(Japanese Pop的缩写,指在日本制作的流行音乐),在全家出门的车上,录音机里会播放往年的民谣或像是南方之星(日本知名乐团)、山下达郎(音乐人,以“一人无伴奏重唱”的手法闻名)等人的歌曲。毫无疑问是受父母的影响,我也喜欢上了J-POP。

小学的时候,不知为何,我们全家大概每周都会去一趟卡拉OK。我想可能是父亲发起的吧。一家人前往主干道边显眼十足的卡拉OK,在车上,父亲已经哼起了南方之星的歌。

在被华丽壁纸包围的小房间里,我不时唱着南方之星的「逢いたくなった時に君はここにいない(想见你时你却不在身边)」和山下达郎的「クリスマス・イブ(圣诞夜)」。父亲有时为了不打扰到我,用很小的声音跟着旋律,有时则拿着麦克风一起唱。母亲和姐姐一边翻阅着歌本(在电话簿大小的册子上,写有卡拉OK歌名和选曲号码的一览书),一边寻宝似的挑选合适的曲目。虽然不可能是一家四口争抢了半天麦克风,但不知为何,我们最后总是需要延长预定的两个小时。

中学时期,我唱了猿岩石(日本乐队,现已解散)的「白い雲のように(像白云一样)」,并在卡式录音带中进行了多重录音(使用拥有多个音轨的多音轨录音机(MTR)将每个乐器部分录在不同的音轨上,最后将每个音轨合并重新录音(混音)的录音系统)。然后也不知为了什么,我给姐姐听了。

为什么选择了猿岩石,为什么给姐姐听,这些都是谜。即使已经不记得理由了,但我却经常能想起录音的那个午后。我和姐姐的房间不知为何有一部分是相通的,我用为了堵住它而布置在书架上的音响,接上卡拉OK用的廉价麦克风,唱了起来。

不知是因为喜欢混音的感觉,还是因为对唱歌感兴趣,总之“唱歌”就像呼吸一样,自然而缓慢地融入进我的身体。

将音轨从录音机复制另一个录音机的过程中(指复制录像带、音频等的记录内容),我隐约感受到了给自己和声并进行混音的快乐。“啊,不是挺好的吗?”我清楚地记得当时从中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满足感,以至于没有去在意姐姐冷淡的评价。麦克风录音和录音机复制都能轻松完成的aiwa组件(aiwa为以影音设备为主的家电设备品牌),实在是得力的助手。

有一次,母亲拜托我在亲戚的婚礼上表演歌曲。

在这之前,我可能看起来相当喜欢唱歌,但在家人以外的人面前表演,我还是很抗拒的。在我的人生中,和朋友一起去卡拉OK的经历屈指可数(只记得初中时陪朋友一起唱过Metallica(美国重金属乐队)的「Battery」),音乐课选拔在全班面前唱歌的人的测试上,也曾故意唱得很烂以避免被选上。我并不是唱得特别好,因此更是十分不想在众人面前唱歌。

很难想象这样的自己会答应母亲的要求,但最终,我决定唱米米CLUB(日本乐队)的「君がいるだけで(只要有你在)」,并开始了练习。在房间里一边听着磁带一边唱,直到把歌词背下来,和家人一起去卡拉OK时也反复唱了好几遍。

但在婚礼当天,礼堂没有这首歌的卡拉OK音源(利用专用线路、电话线路从专用服务器发送并演奏乐曲等的卡拉OK系统及其设备)。当时的通信卡拉OK还不像现在这样普及。“给我等下,好好提前确认啊!”我记得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。

“换首别的曲子不也行吗?”

虽然母亲这么说,但我还是拒绝了。正因为不是什么都能唱,所以会想要做好万全的准备。这种想法应该从那时就诞生了。

“我没法唱没有练习过的曲子。”

结果,我没能给幸福的二人传达祝福的歌曲。

而我本人则被巨大的失落感所包围。

“「只要有你在(君がいるだけで)」?曲目表上却「没有你在」呢……”

当时的心情是,想唱南方之星的「逢いたくなった時に君はここにいない(想见你时你却不在这里)」。

对我而言,“唱歌”是什么呢?

实际上至今我都未曾想过,而且也搞不明白。虽说是因为喜欢才开始玩吉他的,但从未想过将来自己会带上那把吉他担当Vocal。

我喜欢的旋律、和把它传达给别人的过程,这两者紧密的关系构建了我创作的音符。

很久以前,在学生时代交往过的一个女孩为我做了一顿饭,然后她自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,跟我说:“去家庭餐厅吧!”。那一瞬间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但一个人的所作所为,无论规模大小,都可能成为“作品”。事到如今,我非常理解那种不够完美的东西就直接丢掉的感觉。

在某个瞬间,我也打开了那个开关。独自一人时能开心地歌唱的歌曲,如果有听众的话,就会怀疑“这是否是值得别人聆听的歌呢?”仿佛有像是龙珠里战斗力探测器(能够测量战斗者实时战斗力的科技设备)一样的东西启动了。

自己心中不觉间形成的边界线,让我拒绝把自己展示给别人。这在我的音乐人生中形成了巨大的壁垒,但也正因有了这些思考,才诞生了现在的音乐,既惹人怜爱又很是麻烦。既会有无人理解的情况,也有深刻共情的人在,但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被归类为“很麻烦的人”。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,创作者总是孤独的。

那天没能在婚礼上唱歌所产生的空虚,至今仍铭刻在我心中。年幼的我心中产生的“无法传达”的选项,至今仍给比谁都强烈希望着“想要传达”的我的音乐赋予了锐利而扭曲的光芒,我如此相信着。

初翻:12センチ

校对:炸裂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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